杯。

江神聆手指蜷缩,将那半片尖锐的瓷片捏在手心,又把它缓缓塞进了袖子里。

她躺回床上,将瓷片偷偷塞在床褥下。

不时,肖佑带了一位宫廷女医进来替她看病,女医姓李。

李太医在屏风后帮她脱去衣裳,检查她可有摔伤。

当李太医的目光触及到江神聆白皙肌肤上遍布的痕迹时,她明显愣了一瞬,随后温声道:“夫人,身上并无大碍,淤青处擦些药膏,不日即可痊愈。”

李太医犹豫道:“若需要一些润滑的软膏,下官也可以帮夫人准备。”

江神聆抿了下惨淡的唇,那事情迟早会躲不过去,想起昨夜的疼痛,她说:“备下吧,谢谢你。”

***

司洸回到御书房,冷静下来一想,江神聆多半是在骗他。

她大约是听司湛讲过云外寺的事。

世家大族的小姐出门,身后永远跟着婢女、婆子、小厮、护卫。江家怎可能让她进寺里与男子私会。

江神聆说她和司湛青梅竹马,她目光温柔,语气娴静,像和他分享秘密一样,他想到她对待司湛时便是这般态度,又想到他曾在梦里见过她和司湛的洞房花烛夜……

她温柔妩媚,婉转承情。

他的恼怒霎时不可遏制。

他只要信了一分江神聆和司湛有青梅竹马的情意,那他过往十几年对她的爱和思念,便显得十分可笑可悲。

司洸觉得江神聆在说谎,但他还是命肖宁连夜去云外寺审问寺里的和尚。

待第二日早朝散朝后,肖宁向司洸回禀,“云外寺后院的布置,确实和夫人口中一模一样。每次瑾王去云外寺时,会有一个和尚在后院的月洞门处守着,不让进庙上香的人去后院打扰瑾王的清净。”

司洸抬脚往御书房走去,秋日的暖阳映照在他的眼中,眸底寒意森森,“可有人见江神聆去过?”

肖宁躬着身子,低声回禀:“那寺里的和尚倒是实诚,和尚说出家人不打诳语,奴才没有严厉拷问,他们便将所见如实道来。替瑾王守门的和尚说,他见过一位姑娘从王爷的房中出来。那时,渡厄大师在云外寺,渡厄大师请王爷和那姑娘一起去偏殿的茶室喝茶。”

“哦,原来她认识渡厄大师。”司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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